南羌干咳几声:“当然是,你要卖就快点卖别一时一个价。”

    南羌说这话,那人立刻懂了意思,现在这局势谁不想低买高卖大赚一笔。

    那人把脸凑了上去,南羌嫌弃的移开。

    那人眉头上的黑痣动了一动,露出一口大黄牙:“只要公子今天买,那就按照现在外面的价格,公子要的数量多那肯定我们也不会多赚公子的。

    公子你肯定也不会亏,你想一下今天这米的价格已经是这样,公子在手上再压上个两三天,到时候一转手肯定能赚个好几倍。”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货。”南羌低沉沙哑道。

    “只要公子交了定金,今晚亥时,公子带人来这里取货就行。”

    南羌挑了挑眉:“还不能去看货了?眼下这世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忽悠我把我钱骗了就跑了。”

    南羌话落,那人拉着南羌到窗口里看了一眼里面的米仓。

    “我们是真有米卖,骗你干什么。”

    那人突然眼里冒出一丝精光,换了一副嘴脸:“你要是不想买就赶紧走,想发财的人有的是。这财路是留给有胆量的人的,前怕狼后怕虎还想发财,回去做你春秋大梦去吧,滚滚滚。”

    南羌被那人一路推了出巷子外头,南羌从兜里掏出一条金条。

    “这生意我做了,定金多少。”

    那人接过金条在牙里咬了一口,南羌嫌弃的将帽子拉了下去。

    “够了,够了。那劳烦今晚公子一定要带够银子来,亥时来这里,我们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南羌看着他把那条金条踹到兜里,心里隐隐作痛。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了狼,舍不得金条,买不着粮。

    南羌冷冷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人把金条放在怀里,走进了巷子里头。

    南羌刚出巷子不久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南羌七弯八拐,最后在拐弯处撞上一堵人墙。

    南羌警惕的后退几步拔出匕首,怀清动作流畅的把匕首插回剑鞘。

    “又拿我的银子去败家了是吧。”

    南羌抬起头看了一眼怀清,怀清又穿回了他那一身破旧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