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揉了揉鼻子,转过身去不看怀清。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眼前这位臭道士是学会了读心术,她心里想的什么都能一眼被看出来。

    好事就是一个眼神不用说话就知道她要什么,快是就是无论打的什么主意都藏不住。

    济王府里,济王坐在太师椅上,满面怒色。

    “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敢跟本王作对。本王倒要看看,这一副病弱的身躯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后进来的豫王听见济王气话,上前:“皇兄,你还在为那件事恼怒?也是,纵儿被那小贼人打成这样子,到最后竟然被自家人反了一军,这事换谁也咽不下那口恶气。”

    豫王一身大红衣袍,衣袍上还绣着几朵耀眼的金花,手里戴着一个玛瑙扳指。

    济王看见豫王,脸色变了一下,拉着豫王吐苦头:“谈纵如今还躺在床上,你去看看,你去看看。那小子打的不仅是我济王的脸面,打的更是我赵家的颜面。

    你再看看你那好侄儿,还有你那好皇叔公的话,那是人话吗。”

    豫王叹了一声:“谈纵也算是本王从小看着大的,本王自然也心疼他。本王对那贼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谁能料想到他那小贼能得靖远王府那位出面相助,靖远王府鼓动外面刁民,让外面的刁民纷纷参告了谈一把。

    可怜谈纵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被扣上嚣张跋扈,举止无德这么大一点罪名。

    我这当叔叔的,看了也是替他委屈。”

    济王一听,一下子就坐不住,腾起来,面色激动。

    “什么?你说什么?”

    “皇兄还不知?这外面的刁民都涌到了京兆府,参告谈纵侄儿。如今京兆府门前人山人海。这是要不是靖远王在背后挑唆怂恿,那群刁民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济王身子一踉跄不稳:“这事,反了反了!天子脚下,竟然还有民告皇子的道理!这是要造反!他赵启这是要造反!”

    豫王按下济王:“皇兄,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太后耳里,可是要出大麻烦的。”

    济王怒目坐下:“这是我赵家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到她说了算!我大周历朝历代以来,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铁律!”

    豫王上前一步:“皇兄,这话你我兄弟二人说了就算了。”

    济王也意识到失态,甩了甩袖子闷哼一声。

    豫王道:“看如今情形,对谈纵极为不妙啊。这小贼先前是行刺与我,如今又伤了谈纵侄儿,这事绝不是巧合。”

    济王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赵载那小子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