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垂下眼帘,良久南羌眉头一皱:“什么不辞而别,我跟他又不熟,我去哪是我自己的事用得着跟他说。”

    白芷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可是小姐跟道长一路上出生入死,这走的时候都不告诉一声也未免太不仗义。”

    南羌回头,白芷以为南羌是要训斥她,白芷立马认怂,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我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说。”

    南羌跨步走到怀清跟前,一把翻过怀清身子,扶起怀清。

    “还不快点过来搭把手。”

    白芷哦了一声,一路小跑上去。

    天边快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皇城门口,一群铁骑缓缓而来。

    江北治坐在马车里,马车帘子撩开:“江大人,已经快到京都了。”

    江北治面色寒沉,袁望淳看着江北治:“师傅……”

    “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袁望淳听完这句话更是怕的不行“济王,济王难道不救我们。”

    “济王?”江北治像是戏谑:“济王他都自身难保还怎么救我们。这次是方居正和赵载上奏,就田家,阮家一案,涉嫌的官员甚多,牵连甚广。

    要是淞儿一心想至我们于死地,那江南运来那批货的案,再翻出来……”

    袁望淳红了眼:“徒儿早就说过严淞那就是一头白眼狼。要是当初师父早些把他杀了,就不会有今天。”

    “要不是你急功近利,把他逼得太紧,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江北治似乎感叹。

    袁望淳神色激动:“舅舅,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说好话!”

    “淳儿!”江北治严厉道。

    袁望淳低头不语:“要是这些罪都坐实了,我们会怎么样。”

    “杀头流放,贬为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袁望淳心里有不甘,现在也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