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王今日来,是来挖苦哀家的。”

    太后声音带着一丝丝愠怒,靖远王咳嗽一声:“臣不敢。只是臣以为,要是论沙场作战的经验,我大周除了长宁公主,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出来多有指手画脚。”

    张居正面色一凝,随后舒展:“太后,所谓关关难过关关,如今是迫在眉睫眉,不得不为。

    长宁公主曾经是随着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的,论战事,我大周确实没有人比得过长宁公主。

    可如今我大周是打算派出使臣议和,这还没有到带兵打仗。不如先按阁老所言,派出使臣前去天盛国议和。”

    靖远王道:“丞相觉得,天盛国会有议和的打算?兵临城下就不要自取其辱。

    免到时,天盛要我大周十二州,我大周才恼羞成怒愤然应战。”

    “靖远王所言,言之过早了。”阁老颤颤巍巍地说道。

    “贪生怕死,畏畏缩缩还不如一鼓作气,振奋将士之心。”

    靖远王咳嗽厉害,韩放出来:“臣附议。就如靖远王所言,天盛这次一定是有备而来。就算我大周一心要议和,怕是天盛也不会有和我们议和之心。”

    底下多少人的心思明白,天盛国皇帝这次亲自带兵以雷霆之势到达大周边境,是有势如破竹之势一举拿下大周。

    兵部尚书况策声音洪亮:太后,陛下,臣以为这是不该问过长宁公主。”

    皇帝脸上满是困顿神色:“况爱卿,这是为何。”

    “先前,长宁公主在还没上报前提下,突然从西山大营调遣的一千铁骑前往卧虎山。

    南淮王府就这一事上,已然是乱了规矩。所谓军纪如山,臣以为长宁公主此举已经是将军法藐视。

    长宁公主现在手握重兵。几次三番抗旨,要是现在又要倚重长宁公主,南淮王府以后怕是更肆无忌惮。”

    话落,朝堂上一片哗然,几人面面相觑,方居正看着兵部尚书。

    “况策,你满口胡言,居心叵测!”韩放怒斥。

    “长宁公主虽是随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但也是臣子,身为臣子私自调兵这也就算了,就连太后陛下下的旨,也屡次不接,未免太过狂傲。”况策道。

    另外一个人附和道:“兵部尚书大人所言也不是无道理,这要是南淮王府这个时候造反,岂不是更……”

    后面有一人站的出来:“臣认为陈大人所言真是莫须有的罪名。这长宁军是太祖亲赐,也并非是长宁公主一人的,眼下这局势,天盛来犯,我们不拧成一股绳只对外,反而在这里自家人揣测自家人。”

    靖远王始终不言不语,皇帝看了一眼靖远王,又看了一眼底下各执一词的人:“太辅对这事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