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颂兄,怎么了?”

    扶颂回神,面色凛然,语态温润:“刚刚想着先生的诗句,奈何始终不解其意境。”

    青玉一笑,露出一虎牙,脸上梨涡浅浅,日光落在脸上,正是年少朝气蓬勃。

    “扶颂兄不解其意,到了京都可与闻人仲舒促膝长谈,兴许就悟出来了。”

    扶颂一身月牙色长袍,头上冠着白玉簪,面容俊美,身上淡淡雅香,如春风拂面,路上行人纷纷回头多打量一眼。

    青玉在扶颂跟前,也成了扶颂的润色。

    南羌回到客栈,白芷苦着脸上来,白芷还没问,就被南羌踹了出去。

    白芷惊愕中回神,愤愤的撸着袖子,低声嘟囔南羌没良心。

    接下来几日,南羌兴致索然,这一提到青楼花酒,面色就板着。

    在虞城休整几日,怀清又不知偷摸去干了些什么,这刚到夜里,就火急火燎回来客栈,收拾东西直奔京都。

    一出虞城,南羌就活过来了,这虞城所受的耻辱,已经过去了。

    那虞城几个花魁,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虞城,她到了京都谁又认得出她来,她南羌依旧是一条吃喝不愁的好汉!

    眼看快到京都,白芷心里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热锅里爬来爬去。

    京都千好万好,可王爷王妃还在京都啊!这不是在老虎眼皮底下光着膀跑来跑去吗?

    这万一倒霉起来,碰上了,被王爷王妃逮着,这郡主在千里迢迢的谷峡关,公主在南淮王府,谁来救她们?

    况且一看南羌这架势,就是想把司佰塞进京都南府。

    白芷心里打着退堂鼓,一路上一逮住机会就暗戳戳在南羌跟前说这事。

    南羌听烦了,白芷也就识趣了。她家小姐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京都是非去不可了。

    到了京都,南羌与怀清皆心生欢喜,司佰与白芷各有忧愁。

    南羌本打算在京都客栈住下,与怀清好吃好喝一顿,二人就此别过。

    南羌在客栈安置好,拉着怀清直奔闻名京都的酒楼,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白芷与司佰规矩坐着,目无表情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的南羌与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