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手僵硬在半空,南羌别过脸来,看着底下闻人仲舒衣衫轻薄,南羌盖上砖瓦,蹑手蹑脚从屋檐上跃下,翻墙从后面偷溜走了。

    二人走回客栈的时,鸡啼声响起。怀清抒了一口气。

    “又熬过一日。”

    南羌面色铁青,白芷坐在客栈门口打盹,看见二位主子回来,欣喜若狂,在南羌身上上下其手摸了一通,嘴里还念念有词:“谢天谢地。”

    次日清晨,南羌睡到响午,下午天空又黑压压一片。

    南羌看着被风吹的晃动的灯笼,刚想关门,窗外飞疾进一匕首,匕首上插着字条。

    “一时辰后,东城三里,槐树下见。”

    南羌拿下字条,眼里渐渐晦暗,南羌疾步到床头在枕头下拿出短剑,又往怀里塞了几瓶怀清那偷来的软骨散和痒痒粉。

    白芷刚好端着粥进来,南羌迎面走了出去,白芷放下粥,小跑上去:“公子去哪?外面正下着雨呢!要不要带伞?!”

    南羌出了门口,随手拿了一把油纸伞,消失在大雨滂沱中,白芷赶出去时,只看见白蒙蒙一片。

    白芷心急如焚,跑去怀清房里,推开房门,房里空无一人。

    南羌走到槐树下,鞋子上粘满泥泞的泥巴块。

    南羌现在槐树下:“人到了,别在装神弄鬼。”

    片刻,槐树上跳下一人影,南羌别来油纸伞,看着人影怔了片刻:“瞎子?”

    跛脚七侧过身来,手里只拿了一根竹棍。

    青天白日下,南羌更能看清跛脚七的面容,额骨突出,眼睛全白,不像人,更像死里逃生的鬼。

    南羌心里面有些后怕,退了一步,一副准备要跑完要逃。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这三脚猫功夫在跛脚七面前耍大刀,就如自寻死路。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南羌咽了咽口水。

    跛脚七侧过去,一双发白的眼珠子盯着南羌。

    “震虎鞭带了吗?”

    南羌愕然:“什么震虎鞭,你这瞎子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