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司空羽寒一剑斩來,姜楠白骨戟横举而起,但他心里清楚,以目前的状态,根本抵挡不住司空羽寒暴怒的一剑。

    乳白色的长剑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斩到身前,白骨戟与长剑稍一碰触,‘咔……咔……’白骨戟几乎要断裂开來,姜楠只觉虎口剧痛无比,整条手臂彻底麻木。

    白骨戟的品秩丝毫不比乳白色长剑低,奈何姜楠的修为跟司空羽寒相差太大,以至于白骨戟的威力无法完全发挥出來,白骨戟与乳白色仅仅是轻轻一触,还未真正的相撞在一起。

    姜楠脸色骤变之际,一股熟悉的柔和真气,包裹着他快速倒退,刚碰触到乳白色长剑的白骨戟,立即分离开來,这股柔和的真气。

    “又是她。”姜楠整个人快速倒退,堪堪避开司空羽寒这一剑,口中暗暗自语一句,心中却是涌起莫名之意。

    银装素裹仿若天仙的女子,洒然的笑了笑,手指间掐出淡淡法决:“司空羽寒,你迈入天境多年,今日何必为难一名地境晚辈,此事若传回开元界,怕是有损你的声誉吧。”

    “无需你多言。”司空羽寒冷冷瞥了一眼,乳白色长剑再次举起:“你若再插手,休怪我不念旧日之情。”

    “司空羽寒,旧日你我有何情。”银装女子一袭裙袍迎风飘动,曼妙的身姿仿若从月宫走出:“他的生死,我管定了。”

    姜楠只觉这股柔和的真气愈加浓郁,他倒退的速度加快了速度,在第四层空间,即便是修为不俗的天境修炼者,速度也无法达到这个程度。

    姜楠飞退的速度虽快,但司空羽寒又岂是凡俗的天境强者,心知银装女子有意阻拦,他一剑斩下的速度超越了天境修炼者的极限。

    ‘撕拉……’乳白色长剑斩过,即便是第四层如此厚实的空间,也在一剑之下碎裂出无数裂缝,这一剑的速度实在太快,银装女子也不禁眉头轻蹙,手上掐动的法决加快几分。

    姜楠眼睁睁的看着乳白色剑锋越來越近,剑锋上散发的淡淡光芒,却像能毁灭天境之下所有修炼者,即便是天境修炼者被淡淡的光芒斩中,也将神魂重创,肉身难愈。

    两米、一米、半米……剑芒离姜楠不足半米之际,银装女子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叹息,仿佛她能做的就这些,况且,银装女子之所以出手,也是因为她与司空羽寒之间的恩怨,至于姜楠,在她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路人。

    “速速离开,他留给老夫來对付。”就当姜楠心惊的刹那,席辛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这声音一响起,就见席辛钰一手架着灰白色骨架,挡在了姜楠跟前。

    ‘嗡……’剑芒斩在灰白骨架上,腐朽古朴的骨架,被这一剑斩断十数根根骨,头骨都差点被削去一截。

    “喝……”席辛钰大喝一声,一手撑着灰白骨架,一手往骨架上打入密密麻麻的符文:“司空羽寒,鬼灵宗门人,可不是你说杀就杀的。”

    “今日谁阻我,我就杀谁。”司空羽寒语气森冷无比,只要能杀姜楠,他不介意多杀几名天境修炼者:“席辛钰,你的修为太差,若不让开,无异于送死。”

    “哈哈……送不送死,不试又岂会知道。”席辛钰无丝毫退却之意,手掌用力一顿,‘嗡……’骨架再次一震,散发出浓郁的古朴气息。

    “我也來凑凑热闹。”鲁元常与尸傀阿呆比肩走來,与席辛钰站在同一战线上:“司空羽寒,听闻你已感悟出婴变之道,我倒想看到,你的婴变之道,感悟到何等境界。”

    “哼……我的婴变之道,你们还沒资格领教。”司空羽寒单臂缓缓抬起,语气变得越加冷冽:“给你们之后一次机会,不让开者,死……”

    “好大的口气,司空羽寒,你若真有此本事,岂会在此废话。”银装女子翩翩飘來,落到司空羽寒跟前,如玉的手指一点:“当年你我一战,还未分出胜负,今日何不再战一场。”

    ‘呼呼……呼呼……’姜楠只觉耳边风声呼呼直响,整个人不停的倒退,司空羽寒、席辛钰等人的身影越來越远,特别是银装素裹的女子,姜楠深深凝望了一眼,心中难掩的复杂情绪收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