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差点儿一口气没倒过来,把自己给气死过去。

    渐近正午时,却为着天不好,日光不盛。

    今日寒风凛凛,可是薛婵的嗓音是能暖人的。

    要光是暖人就算了,又偏偏带着小钩子!

    姜莞气的牙疼。

    姜元瞻居然已经接下那一包糕来。

    更把姜莞气的想打他。

    她还没开口,姜元瞻果然上了钩,顺势问薛婵:“你方才便说下午有事,怎么听起来是明日也不得空的样子,这两日这样忙?”

    他问了一句,想起什么来,皱了皱眉:“你先前到沁芳斋学制糕,究竟花了多少钱?我昨日给了你二两银子,应该很够你一家子好几个月过活才对。

    你是要赶着做绣品去换银子吗?还是又要去学什么?”

    姜元瞻越说越觉得他猜对了,眉峰更凛:“我给你的银子,是让你拿去贴补家用,别为着什么报恩不报恩,弄得自己家里揭不开锅,你不会拿着那些钱又跑去学别的了吧?”

    姜莞简直要气疯了!

    管他什么事啊?

    他管好自己不行吗?

    赵行看她气得那样,往她身边踱两步,又靠前一些,身形挡着,无奈摇头。

    薛婵当然看见了,装没瞧见罢了。

    姜元瞻问了好些话,她听过只是把脑袋往胸前埋,那头低的恨不得下巴尖儿戳到自己身上去。

    “让我猜对了?你怎么……”

    “没有,不是的。”

    薛婵听他像是生气了,赶忙否认,本想解释两句,结果声音颤了下,带着几不可察的哽咽。

    她就连忙收了声,不肯再说话。

    姜元瞻虽说是个直性子,但这女孩儿委屈不委屈,他还是能够区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