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肆!”

    苏培盛瞧见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瓷片,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儿。

    “呵……”屋内瞬间传来一声冷笑。

    苏培盛还要说话,被胤禛抬手制止住了,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觉得脑袋疼儿。他料想她会生气,却没想到她脾气这样大。

    琢磨了一路,这下倒是彻底不知如何哄好了。

    “谁惹我的鸢鸢生气了?”胤禛越过那砸了一地的碎茶盏,当做没瞧见般笑着走上前:“发这么大的火。”

    屋内,叶南鸢坐在软塌上,瞧见他进来身子往旁边撇了撇,故意不去看他。

    “嗯?”一日未见,胤禛发觉自己当真有几分想她,见她这番故意不瞧自己的模样,又觉得有两分好笑。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我的鸢鸢怎么不说话。”

    旁人只觉得四阿哥待人处事皆为冰冷,故而心生害怕,却少有人仔细揣摩过,四阿哥说话时候嗓音有多好听。

    如泉水击石,唇角勾起的时候微微含着一丝轻笑与低沉,让人听后,只觉得耳朵都酥了。

    他如今这般看过来,眼中还带着三分宠溺,两分无奈:“鸢鸢这是从今以后,都不想理我了么?”他人站在叶南鸢面前,伸出手指逗弄般的揉了揉她的耳朵。

    温热的指腹里传出几分亲昵,她那僵硬着的身子也渐渐地软了。

    叶南鸢低着头,任由他揉捏自己的耳垂,许久过后才小声儿道:“是先生自己先说话不算话的。”

    他依旧高高在上站在她面前,揉捏着她耳垂的手指也没停下,随口哄着她:“昨晚你也瞧见了,我是有事要办,不是故意的。”

    她眼帘一直下垂着,从面上来看满是失落,不知过了多久才仰着头,问他:“先生,那件事很重要吗?”

    刚来时她还生气的砸了茶盏,如今却是乖巧的如一滩水在他的手心里。

    胤禛低头看她:“很重要。”

    那双眼帘中的光亮暗了几分,随后她又问:“是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

    叶南鸢扯了扯嘴角,却是笑不出来了,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是那叫做月华的姑娘吗?”胤禛一直知晓,她眼中是容不下沙子的。

    上次,她看见信,面上不吵不闹,之后却是喝醉了酒,哭的伤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