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雨开着红色宝马,载着陆鑫,来到她哥哥江振华的别墅。

    江振华端坐在客厅的红色真皮沙发上,一脸严肃地打量着陆鑫,一直没说让陆鑫落座的话,陆鑫只好站着,让他审视着。

    江振华本身是粉末冶金工人出身,常年的基层工作让他脸膛异常黝黑,当他拧着眉板着脸看着陆鑫的时候,陆鑫感到自己好像是被包拯审讯的犯人似的。

    不过陆鑫知道这只是戏,他对江春雨的企图心并不强,所以心里一点都不紧张,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微微一笑:“江董事长,您看好了吗,我能坐下来吗?”

    不等江振华说些什么,他就径直坐在江振华对面的沙发上。

    江振华眼睛微微一眯,一脸不悦:“春雨说你父母双亡,看来是真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没有家教!”

    自从他登上三江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以后,已经习惯了自己坐着发号施令,习惯了让下属站着回话,他最近这段时间看到陆鑫的强势崛起,却因为陆鑫是他女儿江雪晴的追求者,现在又是他妹妹江春雨的追求者,他面对地位已经不输于他的陆鑫,心理依然有很强的优势,还是端着董事长的架子面对陆鑫,却没想到陆鑫并不理会他这一套。

    江春雨有些紧张地捏了捏纤纤玉指,她清楚陆鑫的性格有时很操蛋,担心他会不顾一切地和江振华吵起来,毕竟江振华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

    陆鑫淡然一笑:“我的学习都挺好的,一直没有请过家教,不过从高中开始我就勤工俭学,上门做家教,教过三个小孩,他们父母对我都挺满意的!”

    此家教非彼家教,陆鑫显然是在故意插科打诨。

    江振华眼睛又眯了一下,他看得出陆鑫是在故意装傻充愣的。好像一点都不紧张,这点发现让他很不爽,在他看来,不管是什么来头的子弟,一旦作为江雪晴或江春雨的追求者,站在自己面前,就要毕恭毕敬的。要有点紧张的神情,那样才正常,像陆鑫这样,太不正常了,说明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好像是春雨开车载你过来的,”江振华冷哼道。虽然陆鑫穿戴都是名牌,但他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也极少穿西服,穿着总有一点沐猴而冠的感觉,很别扭,这种别扭的感觉落在江振华眼睛里,让江振华非常怀疑。陆鑫之前靠赌石赚了八千万的传闻都是假的,他更加怀疑,陆鑫弄得那个黑鹊山钨矿纯粹就是扔钱玩。

    “是的!”陆鑫淡然笑道:“我有一辆保时捷卡宴,不过我还不会开车,现在给别人开了。”

    陆鑫说的是事实,可他说话的淡然态度落在江振华眼里就是明显的轻佻,更让江振华严重怀疑陆鑫在吹牛逼。

    江振华对陆鑫的了解几乎都是人云亦云,他就根据他手下那些对陆鑫不利的传闻去推断陆鑫。便有了成见,这股成见往不利于陆鑫的地方推,越推越偏。

    “你这块手表是春雨送给你的吧!”江振华看到陆鑫手腕那块表,他认得出那块表是江诗丹顿的,价值五十多万,料定陆鑫这样暴发户应该不会买这么贵这么有档次的表,就以他女儿江雪晴为例。也只是买了一块几千块的表。

    陆鑫点点头:“是春雨送的!”

    江春雨站在旁边,一个劲地跺脚,拼命地用她的眼神给陆鑫暗示,说这表是你自己买的会死吗。可陆鑫对她的暗示置若罔闻,气得江春雨浑身直颤,这真是找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江振华冷冷一笑,指着陆鑫那一身范思哲西服:“这身衣服也是春雨送的吧?”

    陆鑫轻轻摇摇头:“不,这是我自己买的!”

    江振华冷冷一笑,表示不信,他转头冲江春雨冷哼道:“你说他存款有几千万,会不会是你把你们事业部的资金转到他名下了吧,你挪用这么大的资金,可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我真看不出,他有哪里好,能让你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江春雨被哥哥这种无敌逻辑打败了,实在忍不住了,冲江振华喊道:“哥,在不久前的赌石文化节上,陆鑫赚了八千万,这很多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