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敢当着沈一菲的面去踢陆鑫,”张凤兰气得浑身颤抖:“你以为那个廖天定是你后爸?他只是我的一个老同学,一直想把我骗上床的老色鬼,看起来地位很高,跟沈一菲家族比起来,一毛不值,我当着沈一菲的面给廖天定打电话,让他帮忙,当他知道是沈一菲处理你的案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什么?”汪天飞脸色煞白,心里开始惴惴不安,他有些明白了,那个以前总来他家里看似把他当成儿子看的廖天定虽然是警察局副局长,但在更强力人物面前,是渣渣一般的存在,自己惹了得罪不起的人了。

    “他说一切以沈一菲的意见为准,那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样子,听了让人想吐!”张凤兰哀叹道:“儿子啊,现在不是你爸爸健在的时候了,现在我们孤儿寡母过日子,谁都能欺负咱们,咱们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妈,你那两千万给沈一菲了?她虽然是陆鑫的干姐姐,却是相关警察,按照他们的制度,她拿钱就是严重的违纪啊,您可以向最高的纪律部门告她啊,”汪天飞愤愤道。

    “不是给沈一菲了,而是给姜芳芳了!”

    “姜芳芳是谁?”汪天飞并不认识素来低调的姜芳芳。

    “江雪晴的妈妈,张胜英的老婆!”张凤兰咬牙切齿道,二十年前她恨姜芳芳,现在更恨姜芳芳。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端庄美丽的女人是一个十足的蛇蝎心肠。

    “啊,是她!”汪天飞想起来了,姜芳芳应该就是那天站在江雪晴身边冷眼旁观的那个端庄美丽的少妇,她保养得比妈妈张凤兰还要好上三分,想起那个女人,汪天飞有些诧异:“她凭什么要两千万?”

    “她是陆鑫的准岳母啊,算是受害人家属啊,”张凤兰愤怒地瞪着儿子汪天飞:“你不是知道这个事实吗?”

    “我一直听说江雪晴的父母不同意这门婚约啊,以为他们巴不得陆鑫有个三长两短好结束这个关系,要是我把陆鑫解决了。她们不但不会恨我。反而会感激我吧!哎,没想到……”汪天飞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碎了,想到妈妈拿给姜芳芳的两千万,心都要碎了。

    张凤兰很想再给她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一个巴掌:“你太想当然了。他们张家最是顾忌名声。就算他们感谢你把陆鑫解决了。消除了他们的麻烦,但他们为了名声,还是不会放过你。还是要警察把你抓进监狱,不然他们的名声就毁了!”

    汪天飞颓然低下头,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当时飞出一脚偷袭陆鑫的举动真是大脑进水了。现在张家媳妇姜芳芳以陆鑫的岳母的身份向张凤兰要两千万为陆鑫做护理费,张凤兰也只能咬着牙转给姜芳芳两千万,张凤兰随后还要打点除了沈一菲之外的其他公检法的相关官僚,估计还要四百万才能打点完。

    张凤兰还是托着廖天定的关系,打点了公检法相关官僚,在判刑时,说汪天飞是自首的,认罪态度好,事后补偿积极,取得了受害人家属的谅解,后来又说汪天飞是间接导致陆鑫受伤,如此这般,极其牵强地增添了很多减刑的条款,把汪天飞应该服刑的十年刑期减到两年刑期。

    当汪天飞进了监狱以后,过了没多久,张凤兰就买通监狱长,让汪天飞举报犯人逃狱,其实这都是子虚乌有的,是假立功,随后张凤兰又收买鉴定医生,假造汪天飞有重大疾病,必须要保外就医。

    如此这般,汪天飞在监狱里总共待了不到三天时间,就被放出来了。

    出了监狱的汪天飞得到了一个让他极为愤怒的消息,被医院所有专家教授医生鉴定为植物人的陆鑫仅仅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时间,就被他那女朋友江雪晴给唤醒了。

    张凤兰、汪天飞母子暴跳如雷,很显然,他们被愚弄了,陆鑫是假装成植物人的。

    美艳总裁张凤兰不明白到底陆鑫是用什么手段瞒过所有医生的检测,更不明白自己明明捏了陆鑫的蛋蛋,以自己的手劲肯定能把他的蛋蛋捏伤,那种痛不欲生的痛苦,陆鑫居然能够隐忍,难道说两千万华夏币的诱惑能让他忽略那种痛苦吗?

    张凤兰更不明白的是,如果说陆鑫是假装植物人,为什么他不多装上一段时间,为什么只装了两天?

    在科大附属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陆鑫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继续装作植物人,他不知道,在病房天花板的一个角落上安置着一个高清精密细微的监控装置,在病房旁边的办公室里,江雪晴美眸一瞬不眨地看着监控,经过两天的观察,通过陆鑫身上的一些小细节,她越发肯定,陆鑫是在装植物人。

    江雪晴觉得这是一个游戏,陆鑫自以为聪明,装植物人愚弄张凤兰、汪天飞母子,却不知道他的一切举动尽在自己掌控之中,这个游戏挺好玩的,她很想把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至少玩上三个月吧。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的玩心收敛了,来自李晴晴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地方政府正在拍卖矿山,让陆鑫前去看一看,这是正事,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