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也没拦着他。

    在对面落座,“说吧,在哪供职,沈丛接去哪了。”

    寒宴喝了两口水,吊儿郎当的笑,避重就轻,“我还以为小叔要问我有没有欺负小娘子,接着把我暴揍一顿呢!”

    寒愈淡淡的看着他,“水里放了药。”

    安静。

    寒宴没反应。

    然后下一秒,又猛地转过头盯着他小叔,“哐!”一声终于把杯子扔了出去,又一把抓过垃圾桶想吐出来。

    可惜他身上有伤,这些动作坐下来简直是只剩一口气,奄奄一息,还把手伸进喉咙去扣。

    也是那个时候,又听到沙发上的男人幽幽的道“骗你的。”

    寒宴手指还在喉咙里,转过头,绷着干呕的青筋,幽怨的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

    只见他略微颔首,“倒是垃圾桶里有呕吐物没看见?”

    寒宴还真的转回头去看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

    这下真的要吐了。

    只一松手直接把垃圾桶丢了回去。

    很无力,他靠回沙发,看着他小叔,“您别折腾我了行么……”

    寒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要谈话,是得润润嗓子。

    然后淡淡的道“装傻充愣,对我没用。”

    一个可以把沈丛转移的寒宴,还能轻松躲避整整一天一夜,哪会是这么被玩弄的人?

    好吧,寒宴刚刚的确有装的成分,就他的身份,水里就算真有毒药,他也不至于表现得像个二百五那么慌。

    结果表现得那么夸张也没让小叔作罢。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他小叔,“真挺疼的。”

    寒愈听完示意杭礼去跟酒店要一个药箱,给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