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自动过滤她的话,指腹还是落在了她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我去洗澡,洗完出去转转?”

    夜千宠见惯了他用这招,不为所动,“你在假山下跟我说,放我去谈校园恋情。”

    男人薄唇微抿。

    “两年前那晚之后,你把我扔国外去了。这次你把我吃干抹净,结果又说可以放我出去。你属猫的?”

    猫盖屎,尽抹自己做过的事。

    寒愈神情如常,但他这个年龄的人,总之是比她老成,不是长得老成,是那一丝一缕的神韵。

    这不,他竟然低低的看着她,道“我一把年纪,经事不少,但允许你脚踏两条船,还承受得住。”

    夜千宠听完瞠着他。

    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一定努力给你种一片大草原。”

    提起两年前那晚,寒愈还是没计较。

    不过他打算回自己卧室洗个澡,走了两步,觉得身后的视线黏得紧。

    停下脚步回头,果然见她幽幽凉凉的盯着自己,“你都不打算道个歉么?”

    寒愈走过去,让她坐在了椅子上,双臂撑着椅子两边俯首,压低视线,“我恨不得把你关在城堡里,更别说脚踏两条船,这才是实话。”

    那意思是他说了违心的话,所以不用道歉?

    也行,暂且不论这个。

    她微仰脸,“你明知道庶奶奶是你亲妈,还让她收我做女儿,安的什么心?”

    见他保持那个姿势沉默着。

    夜千宠似是而非的挑着秀眉,“移情别恋了?替慕茧安排了个好名额,有没有整晚美人图鉴答谢你?”

    寒愈眉头轻轻跳了一下。

    “所以,你上瘾了她,想把我扔给庶奶奶?不做你侄女,做你妹妹?”

    她当然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也就这个能刺激他说实话。

    果然,他再压低身子,忽然把她整个抱起来放在了桌面上,长臂撑着桌沿勉强和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