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经过了多久,朦胧中,孙桓觉得自己是在趟着,屋子好像一直在上下起伏的晃动,自己身边似乎不时有人走过,脚踏在木板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但他身子却并不觉得怎么冷,貌似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只是身无力得紧。

    孙桓缓缓睁开眼,屋内的光线有些许昏暗,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摇曳不停,原来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人。忽然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孙桓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不想微微一动便牵动了左臂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发出一声低呼。

    屋内的声响似乎惊动了门外的军士,一个军士轻轻推开门,探头望去,见孙桓醒了,忙欢快地朝外喊道:

    “将军醒了!”

    屋外的脚步声明显杂乱起来,踏得木板嘎吱嘎吱地响个不停。

    孙桓有气无力道:

    “水......给我水......”

    门外的军士听到孙桓的声音,唱了声诺,快步走进屋内,为孙桓倒了碗水,递到孙桓嘴边。孙桓大口大口地眨眼便将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那军士忙又倒了一碗,孙桓又喝了大半碗这才闭上嘴,深吸口气,觉得浑身都有了些气力。

    孙桓这才问:

    “咱们这是在哪?我睡了多久了?”

    那军士忙应道:

    “回禀将军,咱们这是在撤回琥亭的路上,将军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了。”

    孙桓不禁一愣,旋即想到刘备:

    “那蜀军呢?刘备呢?”

    那军士叹了口气:

    “将军在战场上昏死过去,被兄弟们抢了下来,但遭到了蜀兵的疯狂反击,弟兄们实在顶不住了。诸位将军又担心将军伤势,最后决定回禀都督,再作定夺。”

    孙桓听罢冷然道:

    “那退回琥亭又是谁的决定?”

    那军士见孙桓神色不善低声道:

    “是都督的决定!”

    这时,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紧接着,几名副将鱼贯而入,瞬间就把船舱挤得满满的,四五个人跪了一地。

    孙桓虚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