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泠苞回到雒城的时候,张任和刘聩正在商讨应敌策略,听闻泠苞回来,二人相视一眼,赶紧朝门外迎去。还未出大帐,正迎上泠苞。三人相视一眼,眼中俱是欣喜。

    自他师兄四人下山以来,四人便一直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兄弟三人俱在,邓贤却……一想到邓贤,三人的神色都不由黯淡下来,方才的欣喜也俱被冲散了。

    “邓师弟究竟是怎么出的事?”

    还是张任率先打破了沉默,在众人之中,邓贤最理智,如果说这里最不容易出事的人应该就是邓贤了。

    泠苞把自己和邓贤如何先胜后败的经过对张任、刘聩详说了一遍,只是说话间自是省去了自己投降刘备一事。话毕,泠苞不由得腿圈发红:

    “可怜邓师弟就这般被……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张任双拳紧握,直握得拳锋发白,露出道道青筋,狠声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旁的刘聩早就泪流满面,但他眼见张任脸色这么难看,唯恐张任因邓贤的死失了方寸,不禁劝道:

    “师兄,身体要紧,切莫动怒!咱们还未出雒城,军马便已折了近半,不如加急文书,让刘璋再增人手才是。”

    张任斜了刘聩一眼:

    “若是来人束手束脚,此仇如何再报?无须管,我心中已有定计!”

    刘聩、泠苞闻言止住泪水,齐齐望向张任:

    “师兄有何破敌良策?”

    张任转身回到案前,看了看案上的地图道:

    “欲破刘备,须得用水攻!正可绝涪江之水,尽淹刘备!”

    刘聩、泠苞闻言,满眼放光,齐声赞道:

    “师兄果然好计!”

    张任微微一笑,不想却因仇恨所累,越笑越邪。

    绝涪江之水,这条计策却是够狠,想那川蜀本就地势险峻,纵然有西蜀地形图在手,也未能尽书川蜀之险。若不是本地人,对川蜀地形了若指掌,很难看出涪江之水可以御敌。

    庞统道行虽高,却也想不到,至于刘备,便更想不到了。如果张任真的用计功成,恐怕不仅刘备此次入蜀无功而返,只怕就连他的小命也要折在蜀地了。

    幸好,这帐中除了三人,还有七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