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仪与张师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申仪屏退众人后这才道:

    “想不到令尊竟派公子亲自前来调查孟达,实在是太冒险了!”

    申仪咂乍舌道:

    “司马公子,那孟达叛魏已是铁证如山,只要孟达稍起歹意,把大人抓了去,那当如何是好?实在是太险了!太险了!”

    司马师摆了摆手道:

    “此事毕竟涉及一位边疆大员,家父亦不敢草率决定,万一判断失误,错害了一位忠臣良将,反倒成了蜀国,岂不为人所耻笑?”

    言下之意自然是对申仪消息的怀疑,申仪不悦道:

    “这孟达通敌卖国与诸葛亮的私信,大人想必都看到了吧?这已经是铁证了,怎么还怀疑有他?”

    司马师知道申仪与孟达有隙却也不意外:

    “诸葛亮素来谨慎,此等机密能被申大人所获,家父也颇觉蹊。”

    见申仪满脸涨的通红,忙解释道:

    “家父倒不是怀疑大人,只恐中了诸葛亮的离间计,何况现在有人捉笔代刀本属常见,绝不能一封信就定了孟达的罪。”

    申仪不忿道:

    “此事我在信中已经明言,是有蜀军将士投城,我才获系这等绝密消息的。公子放心,此人绝对可靠,定然不会出错。”

    司马师笑笑:

    “家父说申大人是自己人,师就有话直说了,大人万勿见怪。”

    申仪听司马师这般说,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只听司马师续道:

    “据我所知,投诚的人不过是蜀军的一位中层将领。这么重要的消息,诸葛亮怎么会让这种级别的人知道呢?”

    见申仪似有所会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司马师的推测,司马师才续道:

    “不过,这几日来经过我的明察暗访,基本已经将孟达的事情查清楚了。”

    原来司马师自入新城之前,就已经把好手派入城中调查。他也知道自己进城必定受到孟达等人的严密监视,绝难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情报。

    申仪听了司马师这几日在新城所掌握的情况,基本与自己了解的差不多,不由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