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但这不是她在我的同伴面前那样的理由。”煌撩拨了一下自己的有些湿润的发丝,平静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经历过多少,但罗德岛不正是要消除这种想法吗?”

    绝城的话让煌一愣,她看着绝城,似乎不太明白绝城的意思。

    “那个孩子并不是害怕感染者,她只是害怕自己也有一天会变成那些袭击了她父亲的感染者。矿石病是一种病,但这种病或许是激发了人们心中的原罪,犯罪的是感染者,但这就代表所有感染者都是坏的吗?”

    “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好人,应该取决他做了什么。难道要因为一个标签就磨灭他所有的努力?人该为他做过的事负责,但有些事情只是意外。那些矿石病患者不是自愿变成这样的,但他们还是做了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这些本就与矿石病无关。”

    “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权利和公平,都是爹生咳咳,妈生爹养的家伙,感染者是无辜的。所谓的感染者邪化学说都是刻意之下人为选择的结果,他们扭曲了正确本身,因为这和他们每个人的利益息息相关。”

    “博士,这片大地从不讲什么公平,它只会无情的安排每个人的命运。就像那个灰喉,她对待感染者就像对待病毒一样。你知道我的队员想同她握手时她的眼神吗?她像是在盯着什么令人恶心的怪物。”煌皱着眉头反驳道。

    绝城:您这揍性还能有队员呢?

    “博士,你认为那些龙门人为什么能那么尊敬你?一方面,是你的身份。而另一方面,则是你有机会去做一些证明自己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已经能掩盖住你的其他问题。但我们不一样的,博士。”

    说道这里,煌抬起头,她叹了口气,靠着绝城坐了下来,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子也靠了过来。她的脸上有些疲惫,但更多的还是复杂的情绪。

    这是绝城第一次见到煌会露出这种无力和气馁的表情。

    “博士,可能这些话有些太激动了,但你体验过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吗?”

    煌有些悲凉的话让绝城眨了眨眼睛,他大概想到了煌想表达什么。在来到罗德岛之前,她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即使她有可能是维多利亚的炎国贵族大小姐,但这些经历却不是作假。

    “没有人愿意雇佣一个感染者,没有人肯去救治感染者,也没有人肯去理解感染者。你能替一个人挡下弩箭,却又有几颗心足够别人去穿呢?况且,真的有人能从这片大地手上救下什么人吗?还是你打算去扭转灰喉那种人的想法?”

    听完煌有些心累的话语,绝城和她之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两人都秉持着自己的信念,就像煌所说,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即使绝城表面上失忆了,但他为人处世的方法还是能让煌感觉到认同。

    “你和她也互相理解理解吧,她说的不对,而你做的也太过火了。虽说她那句话翻版对她说的话就是我不知道你的童年和过去有多阴暗一样。”绝城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煌说了。

    “噗嗤,不知道灰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原本苦着脸的煌瞬间就破了功,她无奈的捂着嘴,肩膀有些颤抖。“喂,我警告你。可不许把我这句话说出去啊!不然我我我就用小拳拳捶你胸口,超恐怖的!”绝城对煌比划着自己的拳头,换来的却是某位无良大猫的哈哈大笑,似乎并没对这句话在意。

    (话外音,等会儿绝城学个碎甲拳,一下怼断你的老腰。绝城:碎甲拳警告。)

    看着自己的话很没有威慑力,绝城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在小本本记下来的这仇。

    “行吧,我只是想,你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说是所有干员的老大姐也不为过,资历方面。能不能救下谁,你比我更清楚。至于这片大地,总有人会医治它。”绝城摊了摊手,摸了摸煌的头说道。

    “有人能治好?”煌晃掉了绝城的手,抬起头看向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