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低声呵呵一笑,压低声音道:“常队长,鼎卫保安公司这一次,真的做过头了,他们这一砸,我至少损失五十万。不过这不要紧,他们会还给我的,而且要加倍,我正愁装修钱不够呢。”

    诧异地望了眼唐信,常海涛又自己点上一根烟,动作隐蔽地左右张望一番,十步之内没有外人,他弹弹烟灰,意味深长道:“唐信,你还未成年,社会法则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很好奇,为什么你遇到这种事,第一个反应是就是反抗?兴华区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是你的酒吧还没开业就要关门了?”

    唐信嘴角上翘至一个美妙的弧度,轻淡道:“我不反抗?那就和大多数人一样,忍气吞声再私下里用苍白的言语宣泄?全世界最标榜民主的美国是靠言语吗?不,是飞机坦克。常队长,我想你们今天来也只是走个过场,犯罪份子肯定应不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句话,那我就挑明了问,如果我不交保护费,是不是生意就做不成了?是不是明天,后天,还会有人来砸我的店?”

    四目相对,常海涛虽然惊异唐信此刻眼眸中平静之色,但也没放在心上,好似长辈一般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这个社会,处处都有规则,你不遵守,就会被排斥,无法生存。”

    “谢谢常队长教诲,我记住了。”

    唐信保持微笑,常海涛见他好像开了窍,便朝回走,上了警车不再关心。

    待警车离去后,唐信仍旧站在原地,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戴上耳机聆听刚才与长海条的对话,再抬起头看了看酒吧窗户上角落里的监视器,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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