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盈仔细想一想司徒炎鑫的话,觉得有道理。

    唐信这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是不会让别人掌握他的把柄的。

    她好似想通了什么,喃喃道:“难怪他走掉了。”

    司徒炎鑫听到她的话,知道她话中所指,冷笑道:“你真的很天真,你以为唐信两个小时前没有在现场替我说一句话,转身走掉,真是因为他不在乎我的生死吗?如果他不在乎,他不会来。”

    夏清盈又瞬间糊涂了,说:“他在乎你,可他却没有出手帮你,为什么?”

    “他已经帮了我。”

    司徒炎鑫垂首漠然道。

    现在他右耳朵还有血迹,耳膜被枪声震破,那一下,唐信是把他打醒了。

    如今的司徒炎鑫还活着,没有向命运低头,但他心冷如冰,头脑也从热血中冷却。

    他低声道:“我是业科最关键的人,我拥有20%股份,潜力价值超过百亿美金,假如我背叛了宏信,呵呵,唐信在业科耗费一年多的心血就付诸东流。”

    夏清盈并不了解业科,但她只听着便想当然地认为这间企业非常重要,百亿美金啊,还只是20%的股份,她哪里听过这样的天文数字。

    “如果你这么重要,唐信为什么走掉了?”

    “等。”

    “等什么?”

    “等我做选择。”

    “什么选择?”

    “他想看看我是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如果我是。他就会放弃我。唐信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不会胁迫自己人,逼迫别人与他站在同一阵线,而是别人去选择是靠向他,还是选择对立。”

    夏清盈大致明白过来,说:“你熬不住的,不论这些人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绝对顶不住的,到时候,你还是会被迫出卖唐信。你还是跟我冒险冲出去吧!”

    ......

    在办公室中,华玉江与彭修进行着交接手续,这件事在国安这边也将到此为止。

    从头到尾。他们就是出动去抓人,其他什么也不做,前因与他们无关,后果也不在他们影响范围内。

    裴绍靠墙而战,忽而问道:“之前向唐信开枪的女人,如果我没认错,她叫夏清盈,是唐信的女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