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说完,贺启没有出声,只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就起身——

    他淡笑:“我先走了。”

    他没有说来,也没有说不来,就这样地走了。

    张嫂关了门,回头念了句经,“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林桦淡笑,倒不是太在意,反而是打了电话给王竞尧,张嫂一看眼睛都直了——

    前前后后十来天了,这太太是头一次打电话给先生啊。她屏住呼吸,悄悄儿地听着。

    而接到电话的王竞尧在那头也是激动得要命!

    老天,林桦给他打电话了。

    此时他正在开会,看了来电显示立即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就接起手机很温柔地说:“起来了?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

    呵呵,受宠若惊!

    林桦挺平静的:“是你让人打贺启的是吗?”

    王竞尧轻轻地笑了笑:“怎么能想到我身上啊,我犯不着啊。”

    “可是除了你,也没有别人犯得着了。”林桦仍是很平和:“你打他不就是让我打电话给你求情吗,现在我打了。”

    王竞尧一听,立即就捂住话筒随后对着王景川说:“真打了?”

    王景川点了下头,怪委屈的。

    不是您的意思么?

    王竞尧看看他:手脚还真快。

    换成和林桦说话时,面色又是温柔如水了:“这都是误会,我怎么会这么野蛮呢,这事儿说不清干脆我下班过来给你解释一下。”

    林桦抿了下唇,“好,我等你。”

    这三个字,就像是在老哥哥的某个点上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奋得不得了。挂上电话以后也是笑容满面的,“继续开会。”

    王景川小心翼翼的,心里嘀咕着——

    王先生挺高兴的,但是他怎么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