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又说:“对了,刚才小报上说江朝歌已经住在了老太太家里,有这么一回事儿?没有的话,哪个媒体敢这样乱写,乱编排王先生的事儿!”

    小奶精一听,不好。

    于是装死,一会儿看看书房的灯光,一会儿看看手里的杯子。

    倒是薄小叔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蛋上,一会儿又抬眼,含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小报向来喜欢夸大其词的,特别是这些绯闻。”

    薄夫人点头,一边就自言自语:“那老太太听了大概就不高兴了,事情没有定下来,王先生又是这样的身份。”

    小奶精偷偷看她,又偷偷地把目光挪开。

    这一切,都逃不过薄小叔的目光。

    回去的时候,是背着她回的,薄老爷子在前面慢悠悠地走,后面薄小叔背着那个喝得微熏的小姑娘,夜晚的风阵阵吹过,有玉兰树开花的淡淡香味,闻着特别舒服,小奶精把小脸蛋往小叔脖子里埋了埋,叹息着:小叔真好看啊。

    就在小奶精神情迷醉时,薄小叔一手拍了她一下,声音略沙哑:“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背后的小奶精一下子就炸毛了:“什么消息啊,我不知道啊。”

    薄熙尘正要说什么,前头慢悠悠走的薄老爷子忽然就掉过头来,“熙尘你不要欺负她,安西比你小八岁,你整天地欺负她像什么话。”

    “一会儿和你算账。”薄小叔侧头,用唇语说。

    随后他掉过头,微微一笑:‘我哪里敢欺负她!她凶凶的。’

    薄老爷子一改以前的风格,当下就不赞同孙子的话,“崽这么听话的,到哪里找去,你还说她凶,凶在哪里了!”

    薄熙尘感觉有些好笑,又侧头看看自己的小宝贝一眼,顾安西就偷偷地笑。

    这会子,老爷子又自言自语:“今晚喝了酒,明天你起床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小孩子还要长身体的,还能长高。”

    他说一句,薄熙尘就轻轻点头,他早就习惯了家里长辈对安西无原则性的纵容——

    他依稀地记得家里的长辈说过,在薄家不许人睡懒觉的。

    现在又是谁,在说小孩子要长身体,要多睡一会儿!?

    薄小叔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酸酸的,加上喝了一点点的酒,回了自己的卧室就把他的小家伙抱怀里,又酸又甜地欺负了好久……

    “当真是宠坏了。”他覆在她的耳边,声音沙哑。

    顾安西的小手揪着他的衬衫料子,乖乖埋在他心口软乎乎地:“可是最疼我的还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