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几个小时刚刚消下去的气,如今疯狂卷土重来。

    夏浅溪冷着脸换好衣服,便往公司赶去。

    而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的薄夜白,只不过是在书房里面刚刚趴了一会儿,就被噩梦给吓醒了。

    他梦到了自己死了之后葬礼上面所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穿着丧服,而夏浅溪则拿着他生前的照片,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面走着。

    在夏浅溪的身后,还跟着薄希爵跟奶奶,再身后,就是数不清的佣人跟保镖。

    在梦里面,明明薄夜白一直在跟夏浅溪说话,可是一直低着头的夏浅溪却根本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薄夜白没有办法,只能又对着薄希爵跟老太太说话,可是没有任何的例外,谁都听不到他的声音,甚至他的身体可以穿过送葬队伍。

    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送葬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薄夜白站在夏浅溪的面前,继续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她的名字。

    夏浅溪终于还是缓缓抬起了头来,让薄夜白难以忘怀的是,夏浅溪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掉下来的眼泪都是血水。

    以至于薄夜白立马就从睡梦中被吓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早就已经分不清现实跟梦境,立马双手摁住了保姆的肩膀,开口道,“浅溪,我没有死,我不可能死的。”

    薄夜白说完了之后,视线慢慢清晰起来,他也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在韵园工作了二三十年的老保姆了。

    老保姆脸上一片惊悚,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浓浓的颤抖,“大……大少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保姆在韵园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于薄夜白令人发指的洁癖程度已经非常了解了。

    别人很少能够触碰得到他,更别说是他主动去触碰别人。

    而且这么慌张的表情,她也是近十几年来,第一次在大少爷的身上看到。

    薄夜白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无比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没事,最近工作太忙,刚刚又做了个噩梦,所以一时间有些恍惚。”

    薄夜白扯了扯白衬衫上面的领带,顺带又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里面小麦色精壮的胸膛。

    “对了,大少奶奶起床了吗?”

    “大少奶奶很早就去公司了,难道大少奶奶没有跟大少爷说吗?”保姆说完了之后,看了眼薄夜白如此疲倦的模样,又睡在了书房里面,瞬间就脑补了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