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旁动静吵醒过来的卫寒云侧身支着脑袋看钟子湮演出。

    余老太太和蔼地顺了顺钟子湮睡得乱翘的头发:“还没睡醒吗?”

    钟子湮:“……醒了。”没醒怎么办,还能睡到卫寒云身边去不成。

    “那咱们一会儿出门去买东西吧!”卫含烟快乐地提议,“我爸说小叔叔今天上午开会,你们下午才走。”

    钟子湮下意识点点头,豪气干云地:“好,买。”

    “那我们在楼下起居室里等你,不急,不催你的啊。”卫含烟耳朵灵光地听见房间里传出的窸窣动静,吐吐舌头赶紧伸手关上了门。

    钟子湮在门前站了两秒,又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养老生活真不愧养老两个字,真把她给养懒散了不少。

    她伸了个懒腰,随手把枕头精准地扔到床头,才进了浴室里。

    卫寒云的卧室大得吓人,就设计上来说看起来是双人房,就面积上来说像是总统套房。

    别说两个人在里面一起刷牙洗脸刮胡须,就算在里面跳探戈都绰绰有余。

    钟子湮举着电动牙刷在嘴里上下左右刷时,好奇地瞥了两眼刮胡的卫寒云。

    因为两人在亭山时分房睡,钟子湮还没和卫寒云这样在清晨的浴室里相遇过。

    更没见过日常一身名门世家作风的卫寒云刮胡子的模样。

    ——也是,不管再怎么有钱,雇个人每天早上帮自己洗脸刷牙刮胡子还是有点怪异的。

    ……吧。

    钟子湮不太确定地想。

    卫寒云刚涂完泡沫,从镜子里扫到钟子湮盯着她的眼神,“好奇?”

    钟子湮诚实点头。

    “试试?”卫寒云把刮胡刀掉了个头递给钟子湮。

    钟子湮拿刀拿枪拿法杖可比拿笔的机会多多了,接过刮胡刀时表情相当平淡:“你别动,很快就好。”

    她扶着卫寒云的脸试探性地从颊侧一刀刮了下去,泡沫被刀片迅速带走,露出了底下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