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若说知道自己能变成人身是懵逼,在看到自己的人身状态后,懵逼转眼就成惊悚了。

    白缪倒吸一口凉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着一物,尾椎有一个小凸起,一根长长的尾巴从骨头上延伸出来。

    她小手摸了摸,腰椎说不出的软麻,像过了电一样,顿时脸红心跳。

    那感觉,好羞耻...

    还不待白缪回过味来,佘舟野突然回来了。他不紧不慢地推开门又合上,寒风吹过竹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白缪一哆嗦,才反应藏起来。

    她整个人滚下塌,爬起来就跑。

    老木瑞兽云气纹灯座上的灯火早熄了,屋里却不是很黑。佘舟野从外间的博古架后转出来,两人隔着一面屏风,在黑暗中对立。

    白缪贝齿咬住下唇,情急之下又钻回了床榻。

    被子里面还有他残余的体温,汤婆子也在四角暖着,白缪却手脚冰凉瑟瑟发抖,她用锦被裹着,脑袋深埋在黑暗里。

    不知是几息后,那人的脚步声挪到了床帐前,借着微微月光,将大氅放到三足圆香几上。

    余光瞟到之前还平整的床面现在却隆起了一个小包,他警惕呵道:“谁,出来。”

    白缪不敢出去,灵机一动,放出自己的尾巴,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喵唔?”

    她小心从锦被下抬头,只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绿光。

    他原本还想掀开看一看,待看到那双标志的猫眼,原本冷峻的容颜稍缓:“原来是你。”

    “喵......”白缪细细叫了一声,装作一只哄人的猫,又用尾巴挠了挠他手心。

    他估计不大习惯半夜起来,揉了揉鼻梁,将她的尾巴压下去,卸下防备。

    “不冷了快睡,莫要再扰人。”他打着哈欠,困意袭来。

    白缪疯狂点头,缩着身子往后躲,轻轻喵了一声。

    佘舟野嗜睡,一通折腾下来,闭着眼撩起纱帐便躺下去,蛹一样将锦被卷走。

    此刻白缪光溜溜地缩在角落,不敢抢被子,用手捂着脸,心说丢人不能丢脸,只要捂脸捂得紧,就没人发现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