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外。

    薛仁贵捧着几本大将军撰写的兵书来回走动。

    面露犹豫难决之色。

    他是按照老师的吩咐,来给吴王李恪送兵书的。

    这傻娃儿认为这是老师在为他铺路,让他不至于在吴王李恪手底下太难做事。

    年轻、青涩、耿直的薛仁贵像每一个年轻人一样,心中有个反对的声音,不许自己这样低声下气。

    不许自己放下自尊,摧眉折腰事权贵。

    尤其是李恪这个人,在薛仁贵眼中,简直就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李恪为了出口怨气,练兵的正事不干,竟然教士兵识字?

    这也就算了,堂堂皇子,不学无术,竟然研究起了驴马配种的事情。

    身为皇子,你得多烂,才能做出这种不学无术的事情?

    对待这个暂时的上司,薛仁贵打心底里充满了反感。

    让他讨好这种纨绔权贵,他真的做不出!

    “咦,这不是薛校尉吗?”正在薛仁贵挣扎犹豫的时候,李恪带着程处弼等人从帅帐后面回来,惊讶玩笑道:“薛校尉找我?”

    “不是。”薛仁贵一眼便知道,李恪肯定又去后面研究那些驴马了,内心生出一股更加厌恶的反感,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这个薛仁贵,傲什么傲,大哥要不要收拾他!”程处弼脸蛋的泪痕还没擦掉,恨恨道。

    李恪没好气的轻踢一脚,笑骂:“你连驴都收拾不了,还收拾他。”

    哈哈……

    现在只要程处弼与驴一个话题,兄弟们就忍不住大笑。

    李恪叮嘱道:“处默、怀玉营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大哥放心。”

    不多时,李恪带着程处弼驾马冲出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