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皇上也不记得吗?”云冉香手中拿起的奏折,里面提到的人时弘钊自然是熟悉的。

    “何公公,也是皇上现在贴身太监何小公公的干爹。何公公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臣又怎么会在两年前与他密谋造反?”

    “这这,这个奏折朕还没有看到,朕觉得这个人上奏的折子实在是太荒诞了!朕看一下这个折子是谁写的。”

    十分心虚的时弘钊将云冉香手中的折子夺过,却发现这个折子是无名的,上面没写上奏者是谁。

    “皇上,云家要真是有谋反之心,臣的父亲就不会将兵权交出,臣的小姨也不会一直在外抵抗南国,臣也更加不会,用八千人去打重南岭四万人。”

    “这些,朕都知道。可是朕身为皇上,也知道有很多人惦记着朕的皇位……”

    “所以臣才弄出这些事情来,就是想让皇上看清楚,到底谁才值得相信。”

    “就算你这样说,朕也还是相信七王爷他不会做出什么谋反的事情来。”

    时弘钊和时弘锦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时弘锦真的有私心想当皇上,那他不可能忍这么长时间,而是在时弘钊小的时候就应该动手将他给除掉。

    云冉香本想拿自己做引子,让时弘钊明白,就算是他再信任的人,也都会有叛变的时候。可她毕竟是臣,不像时弘锦是时弘钊的亲弟弟那般关系要好、要亲。

    “臣将危险引到臣的身上,就是想让皇上明白一个道理皇上对臣的信任,在这些奏折中会一点点消失;那七王爷对皇位的不满,也会在大家的议论声中一点点的升起。如果皇上依旧相信七王爷没有谋反之心,那臣恳请皇上在臣赢得重南岭一仗后,让臣一家归隐山林,过普通人的生活。”

    跪在时弘钊面前的云冉香,身上透露些许对时弘钊的失望。

    云冉香本以为时弘钊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可是她却败给了兄弟情谊。

    知道自己让云冉香失望了,所以时弘钊将云冉香的提议做出了模糊的回答,在云冉香离开后,时弘钊是一脸的疲惫,无心再去看桌子上的奏折。

    “来人,摆驾安清宫。”

    这几天因为云冉香被大臣们弹劾一事,时弘钊许久没到后宫中走动了,所以容萱玉早就睡下了。

    听闻时弘钊要来,容萱玉忙让人给她拿来衣服穿好准备再梳妆打扮一下迎接时弘钊。可刚披了件外衣的她,便听到有脚步声进了房间。

    “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顾不得将衣服穿上的容萱玉,直接先给时弘钊行了礼。

    “容妃请起。是朕突然觉得有些烦闷,来打扰了容妃。”

    “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皇上有了烦心事,随时都可以来找臣妾诉说的。”

    扶着时弘钊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容萱玉让前来送茶的宫女和随着时弘钊而来的太监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