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股困意涌了上来,苏晏关了窗户,回到床上。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苏晏洗漱穿戴好从房间里出来,走到二楼大厅就感觉空气中洋溢着一种激动兴奋的气息。

    苏晏额角抽了抽,这才大早上的,就开始预热了?

    有学子看到池思淼坐在一旁,忍不住大胆地向他询问当年他身为探花郎时打马游街的感受。

    池思淼似笑非笑地斜了一眼这问话的学子,也不恼,只是不急不缓地咽下口中的粥,才懒洋洋地回复了一句:“再等两个时辰,你不就能看到了。再不济,努努力,等你自个儿登科的时候便知晓了。”

    问话的学子闻言一哽,讪讪地笑了笑。

    在等待的时间里,有八卦的师兄开始给众人讲解起历年新科进士的各种奇闻轶事。

    见众人面上露出好奇的模样,此人越发有成就感,滔滔不绝,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要更敬业。

    不知过了多久,打断他们的是窗外的热闹。

    “来了!来了!”

    “鼓乐仪仗拥簇着进士老爷们出正阳门了!”

    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声。

    众学子哗啦啦地涌到窗户边,伸长脖子朝外面探去。

    原本待在家的京城百姓也都走了出来,挤满了大街小巷。交头接耳的喧哗声好似在空气中点燃了爆竹。

    “听说那新科状元郎可俊俏了!十里八街都找不出那么俊秀的男人!”

    “哎呀!那状元郎不会把探花郎的相貌都给比下去了?”

    “那圣上怎么不钦点他为探花郎?”

    “哎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新科状元郎可是文曲星下凡!六元天下的大才子!圣上哪能只看他的相貌不看他的才华喽!”

    “得得得!我倒是越发好奇了!”

    “对对对!天乐年间还从来没有出过六元天下的才子呢!这得多厉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