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勇气和毅力都不可或缺。谢临风也是佩服地望着周允文,他拱了拱手作揖道:“还请周大夫今后多多照拂小弟。日后我学习有个什么头晕眼花、恶心呕吐的,还得依靠您了!”

    大家听罢噗嗤笑了起来。

    “要不,我选书吧。”宋子修琢磨道。池夫子说了,这书并不单单仅是指书法,而是指书画。

    宋子修心里想着,若是学好了作画,到时候或许能给自己的话本配图呢。

    他自己来配图,便可以清晰地知晓这张图如何设计,要表达何情何景,如此才能完成他心目中最完美的话本。

    宋子修并不想上太多的课,选一门就好。再加上学子们必须要上的四书课和经义、律法、算学,就够他受的了。

    “我估计要去看看这兵学的夫子讲的如何!”谢临风望着课程表凝思了一会最后决定道。

    ***

    学子们分舍之后上课的头一日,恰好也是十月的第一日。

    一场盛大的秋雨打落了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落了满地金黄。

    云销雨霁,碧空如洗,仿佛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但大家都知道,秋意渐浓了。

    天气逐渐转凉,缱绻的秋风带着微薄的凉意钻进走在小道上的学子们的衣襟领口,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直感慨“一层秋雨一层凉”呐。

    由于被分到了上舍,与其他人的课室位置不同,苏晏和小伙伴们每次都是在公厨吃完早餐后分别,独自前往上舍学子们的课室。

    上舍里除了他们这一届新生的五人,剩下的便都是上一届的学子,总共有十八人。

    课间交流的时候苏晏才知道,上一届头一回分舍考试就考入上舍的只有三人。

    可以说苏晏他们这一届真是群星荟萃了。

    池夫子之前就解释过,分为上、中、下舍是为了让学子们更好地适应学习难度。

    这上舍讲授四书文的夫子,讲起课来的确是比头一个月苏晏听到的更加深入。

    即便苏晏自开蒙之后就开始读四书,但当时仅是通晓了文意。学的越久,见识越广,懂的越多,温故而知新,才越发觉得字字珠玑,意味深长。

    从觉得这书本诘屈聱牙、晦涩难懂,到熟读成诵、倒背如流,学子们都是这么学过来的。

    尽管如此,如今在上舍的课室里,却无一人敢说觉得自己已经对这经典炉火纯青、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