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雪:“勉强保住一条命,但是修为算是废了,要从头修起。”

    成九川惋惜了一阵,知道裴夜雪有事找他,提着精神道:“有裴不意的下落了?”

    “没有,”裴夜雪摇摇头:“我忽然想起一件或许和孟掌门相关的陈年旧事来。”

    准确地说,是个孟珒出身的孟府有关。

    成九川挑眉:“孟珒?”

    裴夜雪在外头设下一层消音障,道:“十多年前,裴不意曾去四九城里找过一位凡人男子,他叫疏雨。”

    “孟家人?”成九川问。

    裴夜雪神色越发凝重:“我暗中查过,那人是孟珒的三叔。”

    “裴不意去找孟疏雨做什么?”成九川道。

    裴不意。

    孟疏雨。

    这么说,孟珒和裴不意早就认识。

    “我只知道这么多,”裴夜雪道:“后来的事,你就要问孟掌门了。”

    成九川漾着笑意:“你来,就为告诉我这个?”

    裴夜雪以茶盏掩面,目光闪烁:“顺便在你这儿静一静心。”

    成九川皮笑肉不笑地问他:“怎么,和梅公子闹翻了?”

    裴夜雪脸上神情稍显落寞:“他忙着宗门事务。”

    “梅公子冷落了你,”成九川道:“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吧。”

    裴夜雪撇撇嘴:“成九川,你可是越来越没风度了。”

    还能不能给他这个老友留个面子了。

    成九川困的哈欠连连,嘴皮子利索不起来,索性就不磨了,道:“狐君随意,小的前后伺候着您。”

    裴夜雪放下茶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