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程桥北拉住陈宁溪的手一脸郑重的叮嘱。
“我二叔在这镇上住,镇子里那趟二层楼门市都是他的,他说话尖酸刻薄,为人也小气吝啬,很早就惦记着老两口的祖宅,估计这次回来也跟祖宅的事也有关。我二婶那人喜欢聊是非,她的话别太当真听,要是拉你去见亲戚,你别跟着走。”
接下来,又交代了一番,陈宁溪心里大致有数了。
从车上下来,程桥北拎出后座上的礼品盒,陈宁溪随着他往别墅里走,还不等进门,就看到程思洛出来。
这是孙冬辰被判刑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显然程思洛也没准备,见到程桥北时神情有一丝错愕,但很快变成了恨意。
她目视前方故意忽视掉两人,但与程桥北错身而过时,还是嫌弃的咒骂句:
“晦气。”
程桥北置若罔闻,陈宁溪也熟视无睹,两人平静的无视与程思洛跳脚的反应相比,她倒成了跳梁小丑。
程思洛一直咽不下孙冬辰坐牢的恶气,故意找茬质问:
“你怎么来了?这个家没人欢迎你们。”
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神充满嫌弃厌恶。
不等程桥北开口,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程桥北的二婶周巧芯从里面出来,见到程桥北拔高声调招呼起来。
“呦,快看谁来了?这不是老爷子最惦记的大孙子回来了嘛,快进屋,快进屋。”
程思洛刚才就是被她气出来的,逮着机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劲儿问孙冬辰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来。
程思洛不待见的瞥了眼,说:“二婶,外面风大,赶紧回屋吧,别把舌头闪了。”
“哎你这孩子,不就是问了冬辰什么时候回来,我不也是关心他。”周巧芯掖下头发,几不可察的哼了声。
陈宁溪眸色淡淡,这两人明着就不合。
程桥北趁机拉着人进屋,在门口换鞋的工夫周巧芯又退回来了。
“桥北,你媳妇我还是上次在你们结婚的时候见过,也没好好跟她聊几句,对了,几个月了?”
陈宁溪换鞋的动作微顿,还是这个不讨喜的长辈。
程桥北说:“我们刚到,还没给爷爷奶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