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的初秋,树叶将黄,风和沁凉。

    陈宁溪坐在男友郭鹤鸣的车里脸色苍白,胸口发闷。

    就在刚刚,她发现车内置物箱里竟然藏着一盒杜蕾斯,根据包装标注的数量少了三个,她确定不是跟她用掉的,因为他们约定婚前不越红线。

    所以,郭鹤鸣劈腿了。

    震惊之余,内心也在斗争是大吵分手还是忍下来装作一切没发生。毕竟,两人要结婚了。

    蓦地,驾驶室一侧的车门开了,打断她的思绪。

    “等急了?”

    郭鹤鸣坐进车里,丝毫没察觉到陈宁溪的异样,反观陈宁溪却在心里生出恶寒,甚至连他抚摸在头上的手都感到生理不适。

    陈宁溪躲开了,郭鹤鸣这才注意到她不对劲,满眼关切的问:“怎么了?”

    看着眼前人温柔体贴的男人,只觉得血液逆流,浑身发冷。平时他待人温文尔雅,可律师身份的他却是嘴下不饶人的。

    也就在瞬间,陈宁溪决定把事先压下来,没抓住把柄,凭借律师的口条肯定不会认,况且两方家里也在筹备结婚的事宜,要想结束这段关系,体面分手,陈宁溪就要拿出铁证,把郭鹤鸣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陈宁溪摇摇头,“没什么,最近工作有点累。”

    “就说让你别太辛苦,工作是做不完的,慢慢来,你还不信。”郭鹤鸣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劝道。

    轿车沿着小区的支路很快并入主干线,车速随之如风飞驰。

    “去几天?哪天回来?”郭鹤鸣问。

    没发现他劈腿的事,陈宁溪会欣慰于男友的体贴,可发现了,就是另一码事了。

    她平静的看着这个满嘴谎言又不忠的男人,还是没压住心里的怨气,不悦的脸色反问: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什么时候回来?”

    “!”郭鹤鸣一顿,她性子不温不火,突然言辞犀利让他意外。

    但又一想她刚提起累了,也就没多考虑,当是工作压力大了。

    郭鹤鸣解释:“我最近手头上案子多,都快堆成山了,想跟你确认时间,看你回来那天我忙不忙,不忙正好接你,赶上忙就提前安排好工作,再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