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运亨殷勤的给程向恒倒上茶,聊家常似得聊起公司的事来。

    “桥北这孩子越来越出息了,有头脑、还有管理能力,就说海外酒店的事,他能在短时间内从复杂的环境中高效地协调和管理各种资源,就凭这点,绝对是大将之风。老话怎么说的?虎父无犬子,就他的领导才能和组织能力可不比你当年逊色,要我说,比你当年还牛呢。

    他手下那几个人,也个顶个的优秀,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海外酒店交给他,别人我不知道怎么想的,但我绝对心服口服,还得是老哥你有眼力,桥北再这么发展下去,整个集团交给他都没问题,你也能安心退休了。

    思洛快生了吧?你和嫂子也享享清福了。”

    要说徐运亨这番话没别的意思,程向恒打死也不信,但程桥北最近几年的作为,确实提升了在公司的影响力。

    猎人养得鹰要反过来把猎人的眼睛啄瞎,是该注意下。

    程向恒黑眸幽深,看向对面人,脸上的表情阴冷冷的,把徐运亨看得心里发毛,他嘴角抽搐的笑,“老程,我没别的意思,我们这么多年关系了,你儿子出息,我不也替你高兴吗。”

    程向恒轻蔑的收回眼,将茶水一泼,扬了徐运亨一手,他也不敢吱声,知道刚才的话惹怒程向恒了。

    茶杯不轻不重的放下,程向恒冷冷一声:

    “凉了。”

    徐运亨忙说:“壶里的不凉。”

    他刚要提起茶壶,被程向恒先拎了去,程向恒静静地看着徐运亨,后者立马明白,弯着腰双手托着茶杯。

    茶水顺着茶杯边沿流下,快满了还是没停下的意思,直到茶水溢出烫了手,他依旧不停。

    徐运亨面部表情痛苦,双手颤抖,又不敢放下只能硬挺着听程向恒慢条斯理的说:

    “大海航船,掌舵人永远站在船上最高位,下面的水手再卖力,也要听上面人的意思。”

    徐运亨咬紧牙关,眉心挤出深深的川字纹,颤抖着点头。

    “还有,”茶壶里已没了茶水,他放下,说:“我们家的事,你少惦记。”

    “老程,你这不冤枉我,我怎么惦记,这话说的,太伤兄弟的心了。”徐运亨有苦难言的摇了摇头,好像自己真受了多大冤枉似得。

    程向恒不为所动,“是吗?要真伤了你,也给我忍着。”

    徐运亨胸腔积满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