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了,先有恶婆婆,才会有不孝的儿媳呢。”

    松雪堂里,如花神气十足地模仿着温嬷嬷的口气,笑得前仰后合。

    “哎呦,姑娘,你没去真是太可惜了,你没看到郡主当时的脸,那真是比炭还黑呢。”

    “她当时嫌弃姑娘买多了炭,非逼着姑娘掏银子买炭,这会儿心里懊悔得要吐血了吧。”

    “真是大快人心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咱们姑娘。”

    顾楠斜靠在榻上,想象了一下淮阳郡主气的冒烟的情形,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你说郡主同意掏银子买炭了?”

    如花撇嘴,“能不同意嘛,咱们手里可有当初账房的收据,谁让她先逼姑娘你掏银子买炭呢。

    咱们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着,她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四张一千两的银票。

    顾楠看着银票,若有所思。

    如花一脸不解,“姑娘,咱们当初只花了四百两银子,转眼就变成四千两,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顾楠回神,“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这个婆婆雁过拔毛的性格,怎么舍得拿出四千两银子买炭呢?”

    何况还是向她买炭。

    阴阳怪气,以孝道压制她才是淮阳郡主的手段啊。

    况且据她估计,淮阳郡主手里应该没有多少银子了才对。

    如花不以为然,“世子伤还没完全好,二姑娘在坐小月子,她不掏钱买炭,她的儿女就只能挨冻。”

    也有几分道理,顾楠没再多想,将银票给如意收了起来。

    如意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记下:十月二十六日,郡主买炭入账四千两。

    “如花出去找陈力,吩咐他可以将酒厂囤的那些炭拿出来卖了。”

    如花一惊,“现在卖?现在炭已经涨到了二两银子,你不是说暴雪要连着下好多天吗?

    再等两日,炭火价钱肯定还会更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