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来,他虽然被冻结起来,但起码还有希留将自己抬回牢房,甚至还喜提了一瓶酒。

    这么一对比,巴斯克·乔特就觉得手里的酒不是那么难以下咽,反而有点香。

    果然。

    屈辱、痛苦这些东西都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你可以问问她,反正你住的地方离她不远。”

    希留咧嘴笑了笑,然后咬着雪茄,转身离去。

    罗森交代的事情,他已经办好,自然不会在无限地狱里继续待下去。

    毕竟,这里的环境、气候,温度,还有味道都太过恶劣了。

    能在这种环境下存活下来,本身就是怪物。

    “问她?”

    巴斯克·乔特心里摇了摇头,他可不想成为卡特琳·蝶美的出气筒。

    罗森能将若月猎人打得毫无脾气,但不代表自己同样可以。

    随着希留的脚步声从无限地狱里消失,因佩尔大监狱的第六层又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似乎黑暗与死寂,就是这一层监狱的色调。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种落针可闻的寂静,才被一个声音给打破。

    那是无限地狱的最深处。

    “你不害怕吗?巴雷特。”

    位处最深的牢房里,一道冷冽而又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指的是什么?”

    “莱德菲尔德。”

    与这个声音正对的另一间牢房中,道格拉斯·巴雷特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鹰钩鼻,脸庞充斥着一条条旧时代痕迹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