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暖指挥司机找了个林子边停车,然后没有先回村子里,而是直奔后山。

    后山,林爷爷就埋葬在那里。

    永安村没有搞什么公墓,老人去世了就往山上找块地方一埋了事。

    所以后山上错落有致堆了不少坟包。

    山上冷清,陆沛兰有些害怕,只能紧紧挽着江永年的手臂。

    反倒是江照月,莫名的觉得不害怕。

    江亭暖对这地方很熟,左拐右拐,而后指着一个坟包道:“看,那就是我爷爷!”

    坟前是个简简单单的墓碑,上面刻着“林公学博之墓”,落空是“孝孙女江亭暖。”

    上面没有照片,因为永安村没有这个风俗。

    这些都平平无奇,最奇怪的墓碑前却已经有了祭品,还有黄纸烧过的痕迹。

    江亭暖有些诧异:“奇怪,怎么已经有人来过了?”

    据她所知,林爷爷是孤寡老人,无父无母,妻子早亡,曾经有过一个儿子,据说也早就死了。

    会是谁来祭拜他呢?

    江永年也在鞠躬后抬头猜测:“也许是村子里的人?”

    “我看很多坟墓前都有过祭拜的痕迹了。”

    “说不定有人以为你不回来,所以先帮着祭扫过了。”

    仔细看看,坟头上的青草都被拔掉过了,落叶也已经清理干净。

    江亭暖摇头,指着祭品中那半瓶茅台道:“不是村里的人,村里人可不喝这个。”

    村里人基本上不买酒喝,何况还是这么贵的酒?

    他们更习惯喝一点自家酿的米酒。

    只是江家人到的时间晚了点,现在整个山头除了他们家,没有别人。

    抛去这些猜疑,江亭暖认真又祭扫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