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就过去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

    明明受伤害的是怀里的姑娘,可应激了的是自己。

    还要她来安抚……

    他曾多厌恨她的"自私自利"和"独",就有多明白,正是她的"自私自利"成就一个可以跟他并肩而战,还安然无恙的姑娘。

    明明是活泼又莽撞的年轻姑娘,却心态成熟得让他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偶尔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明明他比她年长好几岁,在某些方面她才是那个引领他的姐姐。

    荣昭南忽然深深闭了上眼,倾身低头,就着她捧着自己脸的手,将柔软的薄唇印于她细嫩的掌心。

    细碎的刘海落在他精致到锐利的眉梢之间,长睫也于冰冷俊美细白面容上落下温驯的阴影。

    高大男人的姿态像凶猛骄傲的兽王,臣服——也只臣服于自己的训兽师。

    “宁媛……”他闭着眼,喑哑地道。

    “我之前说的那句,依然有效——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宁媛一愣,有些无奈:“你在歉疚什么?不要勉强你自己做不开心、不甘心的事。”

    “不要因此打乱你人生的规划,我不怪你,也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离开你。”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抚慰他的应激反应和自责,敢情都白说了?

    时代差异几十年的三观和人生理念,是短短几个月就能磨合接纳的吗?

    他还是愧疚到想要用人生的妥协来补偿她!

    荣昭南睁开眼,清冷的眸子此刻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却沙哑而温柔。

    “没有勉强、没有妥协,是因为你让我看见——”

    “你的能力做出的决定和策略,是正确而且有可行性的,不是随性冒进,你不但有能力为自己善后,还能为同伴掌旗。”

    这一次,换他捧着她的小脸抬起来,低声问:“我说过,孤狼不成军,我们可以结伴吗,以后,生活上我听你的,宁媛同志。”

    宁媛愣住了,眼底神色如潮水波动。

    明明是听起来和情话毫无关系,像评价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