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哥哥,还请原谅则个。”时迁说罢起身施礼再次道歉。

    杜昱和杨春赶紧扶起他,示意他不要声张。

    时迁会意,口中又是连连道歉。

    见两人似乎并不在意之前的事,他才把心放在肚中。

    三人推杯换盏,饮了一会。

    时迁见气氛融洽,便说道:“史家哥哥,饶小弟一命。把那解药给我如何,方才小弟说过的话绝不违背,甘愿为哥哥效犬马之劳。”

    “想你也是个信人,就告诉你实话。时迁兄弟我给你喂的并非毒药,只是气不过你盗我包裹小惩一番。”杜昱也不怕他反悔。

    “这……,多谢史家哥哥高抬贵手。”时迁仍能感觉肚子之中火辣辣的,有点半信半疑。

    倒是杨春好奇,问道:“哥哥,什么毒药?”

    杜昱哈哈一笑说道:“就是这个。”

    说罢,他把剩下半瓶的辣椒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嗨,我当什么呢。正愁味道淡想吃点辣过过瘾呢,没想到哥哥竟随身带着。”杨春说罢,一把拿过玻璃瓶,往碗碟之中猛倒几下几乎将瓶子清空才放重新在桌子上。

    时迁亲眼看见杨春撕了鸡肉蘸着辣椒油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他这才相信杜昱说的话。

    “多谢,方才还误会哥哥。”时迁说道。

    杜昱摆摆手,说道:“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但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我看兄弟偷盗摸取可不是个好营生。高来高去、打探消息没人比你更厉害,有这样的本事做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做个小蟊贼,不如投我少华山坐上一把交椅。”

    时迁听后心中感慨,这大概是第一位称他为兄弟的有名号的江湖中人。他以偷盗为业,甚至偷坟盗墓,别人都嫌弃名声不好那肯折节下交。

    现在竟有人张嘴闭嘴以兄弟来称呼他,怎能不感动。

    他在江湖混迹曾在蓟州府惹下官司,被蓟州两院押狱杨雄救下之后,只能重操旧业干起了偷盗摸取的生计,时间一长心生厌倦,早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过几年日子。

    既然‘史进’、杨春占据少华山,自己何不趁机投靠,也免得到处奔波。

    “哥哥,小弟方才便发誓愿效犬马之劳,如今更愿意投在哥哥门下。”时迁说道。

    “时兄弟不用勉强,若不是真心上山现在就可以走。”杜昱还以为他对之前的毒药有顾虑呢。

    时迁摇摇头,说道:“实不相瞒小弟在江湖厮混许久,不是没想过到其他山寨安身,可他们都嫌我名声不好,只有二位兄长正眼待我。因此小弟愿意上山为哥哥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