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为了让石榴树多结果子,会早早去掉一些谎花,免得消耗养分。

    就像人的感情一样,既然已经知道没有结果,就应该及早地掐掉这个念头。

    长痛不如短痛!

    杨妧缓缓喝完杯中茶,收拾了石桌上的碎布片,进屋找青菱,“我有个不情之请,今天的事儿,暂且瞒着老夫人可好?”

    “姑娘?”青菱低呼一声。

    杨妧道:“我并非想为难你,只是我在府里不过是客居,年底总会搬走,剩下这几个月想安生地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府里传出她跟楚昕的流言,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张夫人肯定头一个饶不了她。

    秦老夫人也未必乐意。

    毕竟,之前她为楚昕拟定的名单上,都是有才有德的女孩子。前世,那些女孩子也过得极好,大多是儿女双全、家事兴旺。

    杨妧费了不少心思才换来眼下的体面,不想因此被毁掉。

    青菱点点头,“好。”

    杨婵醒来,看到小狗兴奋得不行,用根红绸带把铃铛系到狗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小狗很快熟悉了环境,开始满地乱窜。

    圆鼓鼓、毛茸茸的身体像个肉团子,春笑给它取名叫“团团”。

    趁着周遭没人,杨妧严肃地批评了杨婵一顿。

    杨婵听得似懂非懂,不甚明白,却是知道自己把香囊跟楚昕换小狗,姐姐因而生气了。

    隔天,杨婵见到楚昕就没像以前那样老远就张开双手,杨妧却面色不变,仍旧笑盈盈地行礼问安。

    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楚映为了中元节能出门,铆足了劲儿抄书,杨妧少不得陪着她。

    秦老夫人则跟赵氏和庄嬷嬷商量给张夫人过生辰。

    先是说只主子们摆一桌乐呵,后来念及正房院的丫头婆子,决定给她们摆一桌,再后来把家里有头有脸的管事娘子都算上,再摆一桌。

    秦老夫人没用大家凑份子,自己掏了只二十两的银元宝,又让小严管事请几个唱曲的伶人,好生松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