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的目光也盯在那里,可没人敢对那里的事指手画脚。

    他们害怕,害怕那位好几年没出现,却没有人敢忘记的叶国师。

    离第二次汴梁之战,已经过去了五年。

    五年时间,黄河南北的宋军和金军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

    只不过,金人在北岸增兵到了二十万,这还只是岸边,在更北方的地方,还有不知多少军队。

    北方沦陷的土地上,百姓在金人的压迫中,度过了如地狱一般的五年。

    黄河南岸的宋军也扩充了人数,有五万人在黄河边驻扎,还有三万在汴梁城,不光负责城防,等打起仗来,还能分成一部分支援黄河边的宋军。

    这八万人,分属秦凤军和西军几支部队,名义上是朝廷的部队,可实际上,这五年时间,他们早就和朝堂断了联系。

    新招的士兵有的来自汴梁,有的是北方的流民,有的来自临安旁那座规模巨大的镇子。

    这八万人的军饷,是那座镇子发的,用的武器盔甲,吃的粮食,也来自那座镇子。

    这些名义上的西军,实际已经成为了叶霄的私兵。

    汴梁一线,除了这八万人,还有三万禁军,由李纲统领,名义上负责汴梁防务,防守京城。

    可李纲自己心里也有数,这三万人干不了什么。

    先不说这三万人如以往一样,被朝堂派来的文官盯死,有一点动作就被限制,即便不限制,这些禁军的战斗力,也让人难以启齿。

    而朝廷的大军,则安排在了金陵一线。

    虽然没有表明,但朝廷的意思很明显。

    汴梁已经被放弃了,叶霄的那些人也被放弃了。

    一旦开战,金陵的大军会坐视金人和他们厮杀。

    最好是两败俱伤,那样朝廷中不少人做梦都要笑醒。

    种师道两年前去世了,李纲在汴梁熟悉的老朋友,要么离开要么离世。

    守着诺大的汴梁城,李纲心中的感觉很难言明。

    “李大人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