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恐怕早就跳河、上吊、喝药、割腕了。

    可是,随着儿子越来越大,她才渐渐地发现,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原以为自己忍辱负重,守着这份家业,等儿子长大之后,亲手把它交给儿子,也算是对自己的亡夫一个交代,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对自己只有不解与怨恨。

    这种紧张的母子关系,让她一度陷入了迷茫困顿之中,不知如何解。

    “李女士,我想问问您。”乔红波双手插兜,“你跟麻五,究竟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你们俩有没有领证,算不算合法夫妻?”

    一句话,让李旭宁尴尬得不得了。

    周围她认识的人,在她的面前都绝口不提麻五这两个字,而这位不仅要谈,还要往祖坟上谈。

    如果自己拒绝回答,儿子或许会真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不行,自己还得先回家把问题搞清楚再说。

    想到这里,她面色一变,“这位先生,自从见面起到现在,都是你一直在问我,那么我想知道,您究竟是从事什么职业,名字叫什么,家住在哪里,以及,您究竟跟我们家小峰,是怎么认识的?”

    她的一连串的问题,让乔红波不由得眼前一亮。

    果然是企业的大老板,这种化被动为主动的谈话方式,真让人有种挑战的欲望。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乔红波微微笑道,“只是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说的是,小峰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心理疾病。”

    “想要解开这个难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我合作。”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忽悠你,那么咱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乔红波说完,抽出插在裤兜里的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您可以考虑一下在回答我,明天再给我答案,当然了,至于您明天能不能找到我,或者说,我还有没有心情管你们的破事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丢下这句话,乔红波转身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李旭宁心里五味杂陈。

    从几年前的那个生日的夜晚,麻五把正准备回家的她给掳走之后,她便恨上了这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再到后来,晓峰他爸“意外”出了车祸,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然而,女人就是这个样子。

    当同床共枕了几年,她发现自己对麻五的那种恨,正在淡淡地消弭,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依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