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这才发现他放在膝上的手,以很

    小的幅度抽搐着。

    朱青赶紧把手伸到三爷的怀里,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瓷瓶。

    裴笑一看那瓷瓶,惊得失声道:“谢五十,你心悸病又犯了?”

    这时,朱青已经倒出瓷瓶里的药丸,发现只剩下一颗,也惊声道:“爷,这瓷瓶里的药呢,你都吃了?”

    晏三合一听这话,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李不言几个也都围过去。

    谢知非一看瞒不住,下巴朝药抬抬,示意能不能让他先吃了药再说。

    晏三合刚要端起茶盅,裴笑的手抢在她前面。

    谢知非就着他的手,把药服下,抬头看着晏三合,“没想瞒着,就是最近事太多。”

    晏三合“嗯”了声,问朱青:“瓷瓶里原来有几颗?”

    朱青:“八九颗吧。”

    八九颗?

    看来在郑家围墙塌的那天起,这人的心悸病就开始犯了。

    “还能撑住吗?”她问。

    “能。”

    晏三合又“嗯”了一声,对朱青道:“晚一些你亲自跑一趟,把药备全,以防万一。”

    “是!”

    晏三合深目看了谢知非一眼,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声音陡然一厉。

    “严喜,你也看到了,三爷因为你这一句话,惊得心悸病都犯了,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你就是在污蔑先帝,是要杀头的。

    别说太子殿下保不住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一样保不住你。”

    严喜吓得狠狠一哆嗦,“晏姑娘,我……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