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墨:“但我从见到晏姑娘的第一眼起,我从她身上就感应不到任何东西。

    她的过去我感应不到,她

    的未来我感应不到,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冷。”

    裴笑明白了。

    朱远墨在晏三合身上测不出凶吉,算不出卦象,感应不到过去未来,由此三点,才判断出她早就已经死了。

    “但是,为什么她能……”

    “小裴爷,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世上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死人变成活人。”

    朱远墨看了眼床上的晏三合,低声喃喃:“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一定有,肯定有!”

    说着,他突然抬起头看着谢知非。

    “三弟啊,晏姑娘于我朱家有救命之恩,我和你一样,都盼着她无病无灾,能长命百岁!”

    谢知非心里坚不可摧的城墙,骤然崩塌。

    他踉跄两步,跌坐在床沿上,目光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少女,一言不发。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朝窗台那边看过去。

    窗台边,只有一只香炉,炉里叠着一点香灰。

    香,烧尽了!

    ……

    西城门。

    一辆马车疾驰而入,驾车的是个光头和尚,这和尚个子很高,蓄着一把络腮胡,眼神带着几分犀利。

    车帘里探出一个脑袋,脑袋上的五官苦的挤作一团。

    “乖徒弟,慢点,慢点,老和尚我的身子骨都被颠散架了。”

    “还说,要不是你一会拉屎,一会撒尿,一会喊饿,一会喊渴的,尽耽搁时间,咱们昨儿晚上就该进城了。”

    “人老了,屎尿憋不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这能怪我吗?我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