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但两人还是利索的走出了花厅。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尤其是牵扯到钦天监,连着当朝皇帝呢。

    裴寓一看这阵仗,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有些事情可以好奇一下,有些事情一定不能好奇。

    罢了。

    他这条老命还想多活几年呢!

    裴太医一走,朱青立刻掩上大门,抬了张桌子放到太微面前,并在桌

    子上放笔墨纸砚。

    “明亭,扶我过去。”

    裴笑扶谢知非走到太微面前。

    谢知非垂目:“我在你睡的草垛下面,看到了几千个字。”

    太微抬起头。

    “这应该是你用嘴叼着石头,一笔一画刻上去的吧?让我猜猜你刻这些字的用意?”

    谢知非:“一是心里有恨;二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走到人前,可以一笔一画写出那人的罪行。”

    太微瞳孔狠狠一缩。

    都对。

    但是还少说了一样。

    十多年的牢狱生活,他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角落里,如果没有这几千个一笔一画来发泄心里的仇恨,他怎么能熬过来?

    “下面我问你话,不重要的,你点头或者摇头,重要的,你就在纸上写下来,行吗?”

    太微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谢知非知道他不应声的原因,“或许我现在做不到,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他的罪行都昭告天下。”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