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车夫和小厮则被人引到门后边的棚子里,喝口热茶,吃点热点心。

    不到四个月时间,朱府三场丧事。

    来吊唁的客人们脸上不显,心里却是直犯嘀咕,这朱府不会是泄漏天机太多,遭报应了吧!

    慢慢的,朱府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

    一片忙碌中,黑影像黑色幽魂一样,离朱家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最后,他在一辆马车边停了下来,光秃秃的手腕撑在地上,艰难地让自己坐起来。

    除了后背,他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

    但他不觉得冷。

    胸膛里一股灼灼怒火,烧得他四经八脉,甚至连血液都是滚烫的。

    多少年了?

    到底多少年了?

    他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可能是爬累了,他倚着车轱辘坐了好一会,然后抬起右手,伸到腰后,摸到一样东西。

    手腕摩擦着那东西,那东西又摩擦着他的皮肉,一点一点挪到了面前。

    是个火褶子。

    他低头用嘴叼住火褶子,在车轱辘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

    电光火石间,火褶子着了起来,记忆深处的某个片刻,也被重新点亮。

    空旷的四野,他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塞着破布。

    他死命挣扎。

    没有用。

    他们慢慢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