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稀疏的几根胡子,“啧”了一声,“瞧着有点像啊!”

    “爹,该回了。”

    小裴爷赔着笑:“时辰不早,娘在家等你吃晚饭呢!”

    “你还知道你娘?”

    裴太医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骂,朱青去而复返。

    “爷,今儿进进出出的,都是咱们自个的兄弟,只有一个时辰前,沈老头拉着一车的粪从后门出去了。”

    裴太医脱口而出:“这人不会是藏在粪桶里了吧?”

    小裴爷赶紧捂住了嘴,闷声道:“他也不怕被活活熏死。”

    “爷,追不追?”朱青问。

    追他做什么呢,反正也是要放出去的人。

    这话刚要出口,谢知非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

    这哑巴想离开牢里,找牢头说一声就得了,何必还把自己浸到粪桶里活受罪?

    兵马司上上下下,哪个不巴望着他赶紧滚蛋。

    事情不太对!

    谢知非一拍桌子:“追!”

    ……

    兵马司找个人不容易,追辆粪板车还不简单。

    不出半个时辰,沈老头就被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一看朱青翻身下马,立刻知道事情不对了,赶忙扑通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颤颤巍巍递过去。

    “青爷,这,这是哑巴给我的。”沈老头掉了两颗门牙,一说话就漏风。

    朱青看了眼银子,没去接:“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