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皱眉:“反反复复就嘀咕这一句话?”

    “是,就这一句话。”

    朱远钊:“我问他

    这话什么意思,他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他也不知道,就是不行了,就是不行了。我看他疯疯癫癫的,气得扭头就走。”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桩事情?”

    晏三合:“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晏姑娘有所不知。”

    朱远钊:“庚宋升真的是聪明,在洛阳府,他称自己学问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晏三合:“所以?”

    朱远钊神色一哀,“没有什么所以,大概是被二妹提起了,现在回想回想,总觉得他这话里应该还有别的话。”

    我不行了?

    我不行了?

    晏三合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

    当时的庚宋升从云端跌到地狱,他反反复强调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是什么呢?和朱旋久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还有。”

    朱远钊:“他是最爱书的,借他的书就像要他的命,竟然一本一本都烧了,半点不心疼,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

    的确奇怪。

    晏行落魄成那样,还把书都运到了流放之地,一本都舍不得扔。

    晏三合揉了揉眉心,“庚宋升的近况,你知道吗?”

    朱远钊下意识看了看里屋,压着声道:“只知道他回去后没一个月,就被赶出了庚家,族谱上已经没了他的名字。”

    晏三合秀眉紧蹙,“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哪里,没有人能知道?”

    “至少我们这头没有再去打听,至于庚家人知道不知道,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