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大哥。”

    谢知非有些同情地看着兄长,“和朱家的关系更深一些,想来也更难一些。”

    话,说得很含糊,谢而立却听得很明白。

    难在哪里?

    难在朱未希。

    结发夫妻,一个床上睡觉,一个桌上吃饭,朝夕相处,

    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吗?

    谢而立面色僵住。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趟来得有些多余,弟弟们心里不仅清楚明白,甚至比他看得还透彻。

    “停车。”

    谢而立拍拍老三和明亭的肩,“不顺路,我还回朱府。”

    “大哥?”

    谢知非拉住他,“……朱大哥那头是个什么章程?”

    谢而立默了默,嘴里有些发涩道:

    “他让我等太太的事情结束后,就带你大嫂回家,暂时朱府就不要再去了,还说……能保一个是一个。”

    谢知非眼眶有些发酸。

    朱大哥脑子是清楚的,他也不想连累别人。

    ……

    朱远墨病倒了,高烧不退,病得昏昏沉沉,不知白天还是黑夜。

    裴太医亲自诊脉,说是急火攻心,邪风入体。

    喝了几盏药,病不见好,反而更重,吓得朱老二,朱老三纷纷追问谢而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而立的话,和朱远墨的一模一样,只说等太太出殡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