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因朱旋久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晏三合抽了抽嘴角。

    当朱旋久的人皮被扒下来,当太微说出“先太子巫咒案”,阴界里所有的一切和现实都对上了。

    这个心魔根本不是朱旋久的心魔,而是几千只乌鸦的心魔。

    那几千只乌鸦的心魔,除了让朱旋久这个伪君子现原形外,便是巫咒案。

    根本绕不过,避不开,躲不掉。

    朱府二奶奶的一尸两命,朱远墨的衰老,也不是朱旋久在祸害自己儿孙,而是那几千只乌鸦的报复。

    并且,只要这个心魔不解开,乌鸦的报复还会继续下去。

    晏三合看着帐顶,苦笑连连。

    难怪她在最初感应到这个心魔的时候,觉得有生命危险;

    难怪朱家一个个都会死绝;

    这一切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乌鸦!

    李不言觉得自己不行了,腿软,得坐下来先缓一缓。

    小裴爷觉得自己也快不行了。

    茶呢?

    他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快渴死了。

    而谢知非的耳朵一直处在耳鸣的阶段,就像涨潮的水,哗的一下涌上来,哗的一下退下去。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可买,就算倾家荡产,就算用他的命为代价,他都想买上一颗,吞下去。

    当初是他追到云南府,求她接下这个心魔。

    换句话说,是他亲手把晏三合推到了绝路上。

    放弃心魔,死;

    心魔解下去,说不定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