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我也有。

    他们三人一向称不离陀,陀不离称。

    怀仁有事,都会和他们说;他们这头发生了什么,也不会瞒着他。

    这回去河间府,他们连个招呼都没和怀仁打,事儿做得不大上路子。

    “五十,我们……”

    “上车再说。”

    等到了马车里,帘子一落,谢知非压着声道:

    “别的都是小事,但有一件事儿,咱们得事先商议好,静尘的心魔我们对他说不说?”

    “问我做

    什么?”

    裴笑浑身的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我,我,我哪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不说——

    三人这么好的关系,独独瞒着怀仁一个人,这不是不相信他吗?再说了,他们的行踪如果怀仁有心查,也瞒不住。

    说——

    事情太敏感,扯到先太子头上,怀仁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不让他们往下查?

    谢知非往后一靠,轻轻叹了口气,“两难啊!”

    这话,让小裴爷心里有些慌,“要不,我们就像上回吴关月的事情那样,说一半,留一半。”

    “他待我一片心,我……”

    谢知非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说谎,算计应该是用在对手身上,对朋友不应该。

    上一回瞒着怀仁,是因为牵扯到吴关月父子,牵扯到郑家,案子太大,掀开来就是血雨腥风,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