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脸一沉,难得声色厉疾道:“少啰嗦,快去!”

    朱青立刻飞身上马,调转马头。

    谢知非看着一人一马消失在视线里,眉头紧紧皱起。

    他刚刚发愣什么?

    发愣怎么又是一个春闱舞弊案!

    这么巧的吗?

    ……

    晏三合这会刚回到家中用早饭,一碗梗米粥,她吃得心不在焉,李不言都用完半天了,她还在细嚼慢咽。

    最后一口用完,朱青冲过来,气都不换一口便道:

    “晏姑娘,有个消息三爷让我来告诉你,今日陆时穿绯衣上朝,又弹劾了严如贤。”

    晏三合脱口而出:“弹劾他什么?”

    “插手春闱。”

    六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把榔头砸下来,砸得晏三合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怎么这么巧?

    “晏姑娘,衙门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下,三爷让你把这消息告诉我,有什么用意吗?”

    朱青摇摇头,心说我还一脑门子糊涂呢。

    “去吧。”

    一抹晨阳斜照进堂屋里,晏三合看着阳光中漂浮的尘埃,黑色瞳仁里一抹疑惑越来越浓。

    春闱舞弊——唐岐令;

    春闱舞弊——严如贤;

    这两桩事情相隔了近三十年,根本没有能关联的地方。

    唯一能关联的,唐岐令的学生是陆时;而严如贤的这